【黑×锡兰】你和你的种群都令我想要吸猫

兽化小黑和幼锡兰,轻松养猫。随手写来爽爽,希望大家也能爽到233

不区分攻受,不涉及活动剧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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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和你的种群都令我想要吸猫

 

 

 

【一】

 

黑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。

来不及告诉最亲近的父母,决不能透露给将她训练成为暗杀者的前任领导,没必要刻意通知如今最敬重的老爷。

她现在有点后悔了,如果早知道会在一棵树上醒来的话……

黑懊恼地「啧」了一声,没想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「呼噜噜噜」。

——啧!!!

她试着抬起一条前腿,放下,步伐很稳;再来是后腿,蹭着树枝挪两步;最后是尾巴,上下左右,哪里需要摆哪里,很好!

我今天就要攻克这棵树。黑鼓起勇气往下看,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。平时这点高度根本不算什么,肯定是这具身体的问题,它太小了,虽然灵活,但在广阔的空间里始终显得吃力。

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树干上。一棵营养过剩的银杏树,树龄不小,落叶乔木,野生状态下分布于水热条件优越地区……黑抖了抖脑袋,把多余的信息过滤掉。在这个状态下思考也变得尤其困难,她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无关紧要的东西吸引,比如一朵花,一只蝴蝶,还有草地里数不胜数的小型昆虫——如果你从这么低的视角去观察草丛,一定会惊讶于其居民之活跃。

总而言之,爬树——最重要的是保持平衡,保持足够的摩擦力,前者有尾巴,后者有爪子。黑认为这个任务相比以前接到的容易太多了,通常是很难得掌握这么多有利条件的。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第一个落脚点、第二个、第三……

「——猫猫!」

黑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,险些一屁股坐在树枝上。锐利的目光立刻警惕地扫向出现在树下的人。

树枝微微晃动,斑驳的影子保护着一张幼小而苍白的面庞不受阳光侵蚀。一个穿着天蓝色洋装的女孩努力仰着头,对蹲在树枝上的黑使劲挥手。

「猫猫?」女孩很聪明,从移动轨迹里看出了她的戒心,于是放低了声音,适才略显尖锐的童音变得十分绵软,「你过来好不好?我想和你玩。」

黑下意识地想听从命令,却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命令感到无能为力。

一个不能陪玩的保姆算什么保姆,一个失去战斗力的保镖又算什么保镖。黑有些垂头丧气地看着小主人,想叫一声小姐,开口却只发出一声无力的「喵」。

汐斯塔市市长的女儿、黑平日里保护与陪伴的对象锡兰小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,她试探性地问道:「你喜欢呆在树上吗?」

黑摇摇头,随后立即察觉到这一动作的可笑——动物不懂得人类的语言,更不会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。至于小姐的提问,小姐才五岁,无论这个世界在她眼里多么富有灵性都是理所应当的。

「噢,」锡兰托着下巴沉思片刻,又兴致勃勃地抬起头,「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下不来啊?」

黑感到了极大的震撼,条件反射式地点头。

知道了小黑猫并非不愿意和自己玩、只是单纯爬不下来的锡兰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。她伸手拍了拍树干。树很结实,没有丝毫晃动。

锡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提起了镶着花边的裙摆,利用腰带巧妙地把可能妨碍到行动的部分固定在腰间,一脚踩在了树干上。

黑瞪大了眼睛,急得嗷嗷叫,四条腿抬起又放下,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。锡兰抬头看见她不安的样子,反倒笑着安慰道:「不要害怕,我会来救你的。」

黑抬起前爪捂住眼睛,然后趁锡兰还没开始爬树,视死如归地纵身一跃。

 

 

【二】

 

「来,我给你把绷带拆了。」

黑乖巧地躺在床上,举起前爪递给还穿着睡衣的女孩。昨天的事故以右爪上一道被尖石划破的伤口告终,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——躺在床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黑自我安慰道。小姐很善良,是不会让我睡在硬邦邦的桌子上的。而且她想要一只小宠物的陪伴,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,哪怕是在这种形态下。

锡兰有点笨拙地清理着伤口,忽然低头往上面吹了吹。黑敏感地竖起了毛,强忍着收回了差点碰到锡兰的爪子。

「吹一吹就不痛了。」锡兰以为她伤口疼,又摸了摸黑的脑袋作为安抚。

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可名状的羞耻,想要小声抗议,呼噜呼噜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撒娇。

锡兰很喜欢听她的叫声,轻轻地顺着黑肚子上柔顺的皮毛抚摸。黑索性躺平在床上试图扮演一只毛绒玩偶,可惜她低估了锡兰的好奇心:小女孩摸着摸着手便滑到了尾巴根,用手掌握住揉了一下。

敬业如黑,此时也忍不住跳了起来,在床垫上后退了几步,生理本能让她浑身的毛像是炸开了一样。

「诶?」锡兰也吓了一跳,很快反应过来,「你不喜欢被摸尾巴?」

黑点头。

「……好可惜,明明其他部位都……」

黑并没有听清锡兰小声的嘟囔。她只看到小姐认真地伸出手,说:「我不应该未经允许就摸你的尾巴,是我错了。可以原谅我吗?」

黑毫不犹豫地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前爪,小心地搭在女孩幼嫩的手掌心。

「谢谢你,猫猫。」锡兰动作十分流畅地把黑抱进怀里,一点点捋顺她背后的毛。

——虽然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动物,但我应该不是猫。

被错认成另一种动物这件事突然让黑感到一阵难过,她不假思索地将这种情绪归结于变化期奇异的思考方式。

——如果小姐以后见到真正的猫,会意识到我的不同吗?还是会和现在一样,和它们分享一个被窝呢?

黑恹恹地哼了一声,摇了摇头。

「什么?」锡兰没有任何困难地接受了黑能听懂人说话的事实,并且已经开始熟练地猜测她的想法,「猫猫……你不喜欢我叫你猫猫?」

黑为难地舔了舔爪子,点头又摇头。

「那……我叫你小黑?」

黑有一瞬间以为小姐认出自己了,好在锡兰接下来的话打消了这个念头:「可是我不能叫你小黑。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,她的名字就是黑。虽然你的颜色和她很像,但是……」

如同着迷一般,黑定定地看着锡兰。

「但是我觉得,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才行,」锡兰的声音有些低落,「她有时候会觉得,陪着我的人不是她也可以,只要有合适的人就可以了。明明没有比她更好的人,又温柔,又什么都会,全心全意地关照着我。」

「所以不能给你取她的名字。我再想想哦……」

黑慢慢地蜷成一团,用爪子捂住脸。

——小姐认为这里存在着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。尽管对此我并不同意,但我一定会达成她的期望。

自认为领会到了命令精神的黑把脸凑到锡兰手边,带有宣誓意味地舔了舔女孩的掌心。

 

 

【三】

 

黑第一次变成那只猫科动物的时候,刚巧被关在了一个废弃仓库里,正在费尽心思挣脱手铐。幼兽的身体经过适应后有着令人惊叹的灵活,简直像一滩水一样从缝隙里滑出了敌人的视野。

她以为那是一次命运的垂青。直到在一个沉眠之夜里再次变身,醒来时挂在高高的树上,为了不让小姐操心、跳了下去。

她又以为这是命运的捉弄。

从那以后,黑再也没有变身过。她在数日后一个安静的夜晚恢复原样,给大小姐掖好被角后像个合格的暗杀者一样悄然离去。第二天早晨,她及时回到锡兰身边为她擦掉眼泪,陪着她在庭院里寻找已经不复存在的小兽,为她找来百科全书、努力辨认那只「猫」的特征。

最后她说,小动物都是要长大的,长大了就会离开家独自生活。但我不一样,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陪着小姐。

我也有耳朵和尾巴。

小姐还需要别的猫吗?

锡兰破涕为笑,把眼泪蹭在她的围巾上,说这样就够了。

 

——所以说,为什么现在我会比做猫的时候更加了解小姐的床铺呢?

黑被锡兰压在床上,迷迷糊糊地回忆着。说压可能不太恰当,因为锡兰轻得像一片黎博利人的羽毛。来到罗德岛之后,黑常常为锡兰清理不小心粘到衣服上的来自医疗部同事们的羽毛。

她本人也像一只羽翼渐丰、振翅欲飞的鸟。黑下意识地抚上锡兰优美的肩胛骨。

不要飞走。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。

锡兰像是听见了似的,顺从地低下身来贴着她,略微急促的呼吸落在颈间,没有围巾阻挡的拥抱过于灼热。

左手温柔地抚弄着耳背处的绒毛,右手却不容拒绝地深入,近乎无情地圈住了尾巴根部。

黑本来就已经毫无防备了,脆弱的尾部被掌握住的时候,金瞳中漾着的水光溢了出来,喉咙里发出介于呼噜和呜咽之间的叫声。

「嘘,没事的。」锡兰循序渐进地摩挲着尾巴根上潮湿的细软毛发,一点点将它们理顺。黑羞耻地别过头,只敢用尾巴勾住锡兰的手腕,表示自己并没有觉得难受。锡兰凑到尾巴尖上吻了吻,满意地看见黑的脸变得更红了。

嘴唇也红得发烫,正如她指尖的温度。锡兰在接吻的间隙里瞥见自己浅粉色的长发和恋人的缠在一起,像融化在热可可里的棉花糖一样心甘情愿。

 

「我刚刚突然想到,」锡兰安稳地窝在黑的怀抱里,手里还把玩着她的尾巴,「当年我捡到的那只黑豹,也不喜欢被摸尾巴。」

黑在黑暗中默默地红了脸,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锡兰真相。她想起自己那时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小姐的亲近与宠爱,感到十分难以启齿。

锡兰的呼吸渐趋平静。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一句扭扭捏捏的「其实我不讨厌」,朦胧中也笑弯了眉眼。

她还不知道,其实猫猫也不讨厌。

 

 

 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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